隳寒洛

【弹刺】室友关系







*弹刺!!弹刺!!!虽然表现不出来但是我本意是食弹刺的!!

*是糖(笃定)

*有角色恰盒饭预警

*经过一个我想掐死的家伙的笑声之后我不准备偷懒了,弹簧手=奈布,刺客=萨贝达

*有真实新闻借鉴








作为一个悲惨的新人警员,出警不能出,只能卑卑微微的蹲在笔录室各种记笔录,迄今为止连一次案发现场都没见着,这要和我一届的同学听到了,保不准会把他们笑死,做人真的是太难了。



玛尔塔一脸悲愤的想着,收拾收拾手里的记录本,拿好笔,推开挡在面前的椅子扭开审讯室的门把手,唉声叹气的抬头去看今天案件的“嫌疑人”。



其实不算是嫌疑人?毕竟死者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是死者的身体原因导致的正常死亡,把他带回来一是做个笔录备份一下案件,二是……



死者的尸体在家中已经发臭到邻居受不了报警之后才被大家发现,而作为和他同居的嫌疑人没有把尸体安葬这一件事太令人奇怪。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玛尔塔看着对面坐的端端正正长相清秀的青年。


“名字?”


“奈布。”


“年龄?”


“29。”


“职业?”


“普通公司的白领。”


玛尔塔的笔稍微顿了顿,随即有点嗤笑一般的扯了扯嘴角。


“先生,这是在做笔录,虽然尸检结果是死者的正常死亡,但是也请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不认为本市最大的公司欧蒂利斯是你嘴里一般的普通公司。”


“……抱歉。”


面前的青年不安的抓了抓衣角,休闲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皱巴巴的,玛尔塔猜想是自己的同事在拽他上警车的时候不小心扯出来的。


“接下来……哦,放轻松点先生,只是一个正常的案情备份,做完笔录之后您就可以走了,假如你在死者死亡之后就把他送去殡仪馆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还能给我减少工作量。”


玛尔塔不断的摁着圆珠笔后端的笔帽,咔哒咔哒的声音规律的回响在房间里。


“先说说情况吧……您为何不在死者死亡后就把他送去殡仪馆?”


“因为……舍不得,是的,舍不得。”


嗯嗯嗯???


玛尔塔感觉问号都要在自己脑袋顶上实体化了,舍不得?什么鬼啊长的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居然是个尸体控?


“舍不得?为什么?您难道有……一点奇怪的癖好?”


“哦不,不是那样……小姐,如果您有耐心和一点儿时间以及好奇心,我可以为您讲述我和萨贝达之间的事情。”



“听完您就会明白的。”












我和萨贝达是在我工作第一个月找房子的时候认识的。


嘛,您也知道,刚刚进入社会的时候找房子可难了,哪怕我是欧蒂利斯的员工也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那个时候我身上身无分文,欧蒂利斯也没有预支工资的习惯,所以要找到一间好房子并且要可以晚交一个月房租的房子更加困难。


就在我准备工作的第一个晚上睡公司的时候,我看到了萨贝达先生的出租消息。


位置很好离公司很近,并且价钱便宜更何况上面有说可以先拖欠一段时间的房租,虽然很不敬,但是我确乎是有过这个家伙是个不差钱的小年轻的想法。


当时一下班我就拎着我的行李去敲萨贝达先生家的门,在得到明确的肯定答复之后我就在他家入住了,事后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萨贝达先生不怕租客拖延房租。



毕竟除了专业的人士以外,也没什么普通人可以打的过退休雇佣兵,甚至他一般都是刀不离身的。



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第一年。



第二年的时候我因为听说他有严重的战争后遗症,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这是个什么玩意之后被惊到了,出于想讨好他减轻一点房租的想法,我提出他可以搬到我的出租屋来,我可以照顾他,毕竟那个时候我刚刚入职不久,工资并不像现在这么多可以供我挥霍。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同意了,只是同意之后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你到时候千万别被我吓到。


我真的,一开始以为他真的开玩笑,网上说的笼统,也不全面,没有清晰的描写发作之后的症状,所以那个时候听见他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直到我们一起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在第二个星期的某一天,他突然病发。


我忘不了那时候他的样子,虽然之后也有发作,但是似乎都没有我第一次看见的那样痛苦。


他全身都缩在沙发角落里发抖,用薄被把他自己裹起来,我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嘟囔和被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尖叫呜咽,然后我就瞟见他被被子遮住只露出了一小截的颈脖——他的双手正在上面死死地抓挠着,好像有人在掐住他的脖子一般,鲜红的血痕一道道的浮现出来,血液濡湿了脖子周围的那一小片被子。


那个时候我完全被吓的愣住了,过了几分钟之后我才慌乱的凑上前去,虽然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样做究竟有多危险,但是当时我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冲上去抓住他两个手腕分开摁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他身上不让他乱动,贴上他的身体之后我才发现情况比我想的更加糟糕。



体温低的发冷,整个人抖的像筛子似的,我摁住他的时候他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刺耳极了。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他没有像第五次……还是第六次?一样一拳打在我小腹上让我半天爬不起来。


后面他也没什么挣扎,就是仰头看着天花板身体发抖,我看见他的瞳孔开始扩散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就要这么没了——直到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之后他才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并不存在的眼泪。


事后他像我道歉,并主动减免了一半接下来两个月的房租,但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我并不想因为他的PTSD发作而得到这样的类似于表达歉意的减免房租,更何况我其实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是他自己慢慢缓过来的。



总之,后来随着我帮助他度过PTSD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渐渐的有了经验,知道该怎么做,甚至学会了给他打镇定剂。


虽然第一次忘记用酒精消毒害的他去医院检查有没有患上破伤风,要知道他是最怕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儿了。


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以什么契机,我们的关系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就这样越来越亲密,成为了彼此之间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其实我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心照不宣的知道,并且等待着分别的那一天的到来。


他的身体里甚至还留着一颗取不出来的子弹,大概在右胸靠近左胸这样一点的位置,一旦变天了就能疼的让他缩在我怀里带着变扭和被疼痛逼出来的一点儿哭腔。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心疼,心疼他在战场上的遭遇,心疼他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度过这一生,心疼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心疼他早已被注定的命运。



虽然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其实这一天的到来还是让我措手不及。



那天和往常一样。



那一天……我并不需要上班,所以没有设置手机的闹铃,直到太阳光闯进房间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才把我唤醒。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起床去准备早饭了,可是我一翻身却摸到了还缩在被窝里的他。



我庆幸他终于能学会赖床了,起身下床准备去备好早饭,走之前帮他去掖被角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他的表情过于安详了,并且胸口再没有一丝起伏。


那个时候我只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木木的呆站在那里,手下是还有些温热的,他的身体。



之后……我很难过,我哭了很久,眼泪浸湿了一大块床单,我叫他的名字,摇动他的身体,可是他却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些天,直到公司的一通电话打来我才清醒了些,我和公司解释是有重要的人去世了,公司对此表示了理解并且慷慨的给我放了长假。



清醒过来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他,哪怕他已经是具尸体。


所以我选择就这样把他留下来。



他的身体发臭和腐烂的时候我在家里大量的喷洒香水和各种空气清新剂,但是没有用。混杂在一起的那股气味反而让我恶心的想吐。


直到你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才清楚的认识到我与他的永别。









玛尔塔沉默的握紧了手里的笔。


眼前的青年看起来疲惫不堪,眼角耷拉着毫无精神,玛尔塔甚至开不了口去说那一句“节哀”……因为她没有体会过这种痛,所以她不知怎么的,现在说不出任何话来。


“对不起,我为我刚刚的那种怀疑感到抱歉,对不起。”


半天,玛尔塔勉强从嘴里挤出来这么一句。


目光落在记录的表格上最后未被填充的一栏,玛尔塔抬头重新看向奈布。



“您和死者的关系?”



霎时,玛尔塔看见对面的青年眼睛里重新露出一种活着的光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那两个字似乎就要在下一秒脱口而出。


可那光终究还是暗淡了下去。


“我们是……室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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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更作者发出咕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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